【公寓单间】——何乐

何乐

【蝰蛇和胡诚的矛盾是由赌博开始的，我相信如果胡诚对蝰蛇好一点，蝰蛇甚至会重拾杀手的身份，为烂赌鬼奉上源源不断的钱。至少，在那天和蝰蛇的交谈中，我是这么觉得的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去的话，你自己注意安全

【把煮好的面条拎出来。另一边蒸笼上的馒头，也烫手出锅。我把主食上桌后，又回厨房准备了一碗白砂糖，想把之前的设想变成现实，出来就看见崔泓苦着脸】

晚上再为巡逻糟心吧，先吃饭

【拿起馒头蘸了满满一面的白糖送进嘴里，甜甜甜甜的豆沙馅，好像有点太甜了。咽下去后，忍不住喝了大半杯水】

回头你要是饿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蝰蛇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人身保护令可以瞒住一个普通人，可瞒不住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她会循着猎物的气息，追到巢穴之中】

【胡诚的死活，我并不在意，崔泓却偏偏牵涉其中。我还不能把话讲明，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结束============

何乐

【和崔泓约好，无论警方采取哪种措施，都一起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何茹帮我调查蝰蛇。一般的杀手金盆洗手后，都会清理掉贮备的军火和装备。所以如果蝰蛇有重操旧业的心，在黑市或许能寻到蛛丝马迹】

【今天的馄饨是别想卖了，打电话确定何茹在她的侦探所，让她先查查黑市那边的情况后，立刻出门打了个车就赶了过去。面对面的谈话，能省过等待的胶着】

【就是难免少不了……虽然何茹在电话里没说什么，但是我一方面今天会耽误她准时下班，一方面我在莫名其妙的多管闲事】

【何茹有两个侦探所，一个不在城市的繁华区，而是在西北方向的老街，那一条道都是各色欧式建筑，两三层的小楼，街两边种满了法国梧桐，活像山寨的香舍丽榭大街】

【那间房子是特殊时刻用来唬人的，她实际的侦探所，就在闹市区半新不旧的一栋居民楼里。楼下正好是小吃一条街，是喝着小酒，吃个炸鸡，撸个串的绝佳地点】

【我轻车熟路的上楼，来到何茹门前，敲了敲门】

何茹

【当何乐要何茹调查蝰蛇的时候，何茹正漫不经心的剪着指甲，当何乐告诉何茹蝰蛇结婚了并且有了个名字叫谢苗苗的时候，何茹差点一指甲钳的剪进肉里】

【是的，那个杀人成功率百分百且喜爱折磨猎物的蝰蛇居然结婚了，资料显示她是为了她丈夫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当即何茹就想把资料甩到何必的脸上，告诉他：看！蝰蛇都结婚了，你也可以去结婚了！】

【何茹认识这个女人，很难想象一个杀手不拿短刀而是拿菜刀切菜或是和其他广大已婚妇女一样去为了特价折扣商品在商场挤破头，蝰蛇是脑袋被驴踢了么】

【何乐敲响侦探所大门的时候，何茹正吃着刚到的炸鸡外卖，一边看网络新连载小说《霸道女总裁和冰山男》已经更新了八十一章，看的好不过瘾，头也不抬】

--进来

--馄饨卖了多少啊，我今天的加班费会记进你的帐里，我亲爱的弟弟

何乐

【曾经无数次地希望何茹能把她的侦探所规整地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甚至还和何问一起在她不在的时候，帮她整理过。结果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屋子恢复成杂乱无章的原样，并表示太整洁的布置会影响她的思考】

老规矩，一份大份炸鸡配一打啤酒

【进屋后，我像跳格子一样照着能落脚的地方，一路蹦到了待客的沙发旁边，把堆在上面的书籍和卷宗推到一边，腾出一块地方，让自己坐下】

黑市调查有结果吗？蝰蛇怎么说当年也是名声在外，太有名的人，难免会容易惹人注意

【何必当年心血来潮，收养了三个孩子，只有我是作为杀手培养。何茹后来做了侦探，何问则成为了律师，一个负责资料收集，一个负责意外善后。按何必的说法，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彻彻底底的独行客，是无法成为顶尖的杀手的】

如果黑市没线索的话，再帮我查查谢苗苗的交易记录

何茹

--这是正常的报酬，经济不景气好歹学点法，加班工资起码两大份炸鸡

【待何乐进门后何茹叼着鸡翅膀看了眼大门，等了五秒钟才确定不会有第二个人进门，把刚才吃剩的鸡骨头试图再拼成一只鸡的样子】

--哎，你的小男朋友呢，喜欢我上次送你们的礼物么？我觉得拍的不错，何必老说拍的没有感情没有激情

【何必是个不折不扣的奇葩，何茹一直在想这么一个问题，他一个老不正经略带猥琐的糙老爷们儿是怎么带大他们三姐弟的，还都养的性格各不相同】

【何茹继续在面前的那份炸鸡里挑挑拣拣，把鸡翅鸡腿的部位全都留在了自己的面前，剩下的不好吃的部位全都挑了出来给何乐】

--把“吗”这个字去了成不成，根据你给我的名字我查了她的经济状况和近两年的交易记录

【把桌上的一叠资料扔给何乐，蝰蛇当年作为有名的杀手出一单任务得到的报仇一向是六位数计算的，稍大的单子还提价至七位数，可根据资料她这几年过的并不富有，估计都是被她那深爱的老公给败光的】

--她也是个老手了，不会用已经废除的称号和本名，不过我还是查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茹大笑几声后继续看着面前的网络小说，即便写的多狗血多没下限她都爱看，没办法，这是何茹的精神食粮】

何乐

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你的另一份炸鸡就没了，往事不要再提

【两只胳膊交叉，朝着何茹摆了一个大大的叉，世界上会经历我和崔泓在夏威夷经历的那种事情的，大概只有我们两个倒霉蛋吧，在之前的女装大赛里，我们就已经一起日遍了圈澳莱的狗，后来连美国的都没有放过】

你厉害，给你鼓鼓掌

【摆着一张死人脸，毫无激情地零星拍了两下手。虽然何茹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她甚至可以达成足不出户，仅凭搜集来的资料，就能解决疑难案件的成就，但鉴于她自我感觉已经相当良好了，我完全不想干推波助澜的事情】

等等，这不是黑市的资料

【拿过那页纸翻了一下，不由一愣。没错，上面写的名字是谢苗苗。但是这个谢苗苗，和以前的谢苗苗不是同一个意义。以前的“谢苗苗”不过是蝰蛇的无数假名之一，可自从她结婚之后“谢苗苗”就成了她合法有效的身份】

她竟然用真实的身份买电子雷管和压力感应装置？

何茹

【这个弟弟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给他安排了这个精彩激烈的一场婚礼他一点都不领情，那天光他身上的那套婚纱就贵的要死，能吃绕地球一圈的炸鸡】

--我去你的，高跟鞋砸死你

【何茹踩着10公分细高跟鞋的脚作势要踢过去，因为要符合一个侦探的形象和气场她只要一上班不管春夏秋冬都穿这恨铁高的鞋子，毕竟何茹身高不够，不喜欢抬着头和人说话，仰着脖子太酸】

【少点钱不是问题，少了何茹的炸鸡那就是原则问题，是非常严重的恶性事件！要抓起来！坐牢！枪毙！】

--bingo，她袭击胡诚的四天前用谢苗苗的身份购买的

--她结婚之后就一直用着谢苗苗的名字，谢苗苗就是她的合法身份，这种装置也必须用合法身份购买，不然除非她杀人劫货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爱恨就是一瞬间，今天能爱你如痴如醉明天也能恨你咬牙切齿，蝰蛇就是这样的，何茹心里是这么分析蝰蛇的心理活动的：老娘为了你金盆洗手每天洗衣做饭煮羹汤，你在外头吃喝嫖赌样样来，老娘就是要弄死你】

--另一方面我觉得她没有藏着掖着的样子，大大方方做给你们看，也表明了她的决心

何乐

【杀手都是潜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行者。蝰蛇明明可以从黑市买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不着一丝痕迹，根本犯不上如此明火执仗】

确实很彰显决心，她是要彻底放弃谢苗苗这个身份了

【把资料随手扔到一边，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觉得脑子有点乱。蝰蛇的所作所为，一方面切合着我的推理，一方面又完全跳脱，不合逻辑】

但是我总觉得她做也做不回蝰蛇了

【往沙发上一靠，猝不及防的被一本厚得足以砸死人的字典一角戳到腰，疼得顿了一下，把原本想说的话截断。在胡诚身上，蝰蛇几乎犯下了所有杀手都不应该犯的错误】

【早些时候，江湖上还流传着杀手三法则什么的，版本不近相同，但有一点总是大同小异，就是不要恋爱。不要爱上你的目标，不要爱上你的委托人，不要爱上任何人】

她应该多像你学习

何茹

【失败的婚姻早就把原先的那个谢苗苗给杀了，把她逼得退无可退她必然奋起反抗，宁愿和对方功归于尽也绝不让他独活】

【何茹吃完了盒子里的炸鸡，用纸巾擦干净手指以后划开手机，继续搜索着附近的小吃外卖，刚才的那盒炸鸡对她来说和开胃前菜没什么分别】

--最毒妇人心，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心有多狠

【杀手界也不是只有蝰蛇一个人尝试过爱情，可最终都得不到什么好结果，不是害到自己就是祸及爱人，或者是被自己爱的人利用而万劫不复，刷着手机听见何乐说的话，这还是第一次他亲口承认自己还算是个“正面教材”】

--可当年吵着要嫁人的可是我啊，不过好男人都在小说里，那才能满足我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书中自有帅哥哥，别人的老公都是跟着电视剧换的，何茹的老公都是跟着小说换的，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何乐，心疼他被字典戳到的腰，刚才为了腾出桌面把桌上的杂物都一股脑的扫到沙发上，他只是碰到了字典，要是碰到那个仙人球……】

【想到了曾经那个被蝰蛇折磨了九十九刀的男人，再看看眉头深锁的何乐，何茹放下手机侧了侧身，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何乐】

--阿乐，一个杀手是绝对不会妥协或者是中断计划的，何必应该教过你

--她现在已经很明显的做给你们看，谁挡她的路她就要谁的命

何乐

【我当然不是因为有何茹这样的姐姐才不喜欢女人，也不是因为何必是基佬所以喜欢男人。有的时候基佬真的是天生的，就是一种来源于本能的感觉】

【虽然由于性格原因，我也并不曾对什么人动心，恋爱又不是非谈不可的事。我觉得我一个人过的挺好，这大概就是发自内心的孤僻】

【当然，这并不会让我赞成何茹的沉迷小说，不能自拔】

你和小说过一辈子吧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何茹接下来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蝰蛇做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摆明了同归于尽还不够，还要拉人一起陪葬】

我现在去做挡路人了，你说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要不是崔泓被卷入这件事，我大可当个旁观的路人。我一边给崔泓发消息，告诉他这边的线索，一边沿着来路往外蹦出门去】

回头给你补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