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晚榭』——地下室

慕情

姜水仙

----高中补戏

【放假第一天没有人约，百无聊赖躺到中午才起床，发现家里就剩下表妹。爸妈去捧场朋友的新书发布会，连外公都被邀请一起出席。】

【这种活动自然没兴趣，但闷在家里更没意思啊。】

木木~

【早午餐合在一起吃，没人盯着也不好好坐在餐桌前了，嘴里塞了块鸡肉，手上还抓着两根玉米，在门口喊表妹】

你今天出门吗？

慕情

【慕情抓了抓头发，坐在一堆被她翻得杂乱的书中间。】
【听到门外的声音才抬起头，赤着脚站起来，踩过散了一地的东西，握住门把手开了门。】
【答了他的问题，急切的问了一句。】

不出去。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彩绘本！

【当初觉得好看买回来，却一点用处都没有。上次说好要送给孤儿院的小朋友当礼物的，却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去了。】

姜水仙

【什么踩绘本？看看地上那一堆书，不是正被她“踩”着的绘本吗……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为什么还有人非要买实体书来读。】

没有，不知道，没看见，不是我拿的。

【先把自己撇清，省的待会又要赖在我头上。把鸡块咽下去又啃了口玉米，打算就这么看着她找，也不失为一种娱乐。】

卫生间有没有啊，是不是你上厕所的时候带着看忘拿出来了……

床底下找了吗……书架后面呢……

是不是吴妈觉得你不看给收到地下室去了啊……

【就没见过她看什么绘本，随口扯出几种可能来。】

慕情

【被他一提，马上拨开人。】

对对对，地下室还没找。

【说着就砰砰砰直接往楼下冲。到楼下才发现鞋没穿，向上面喊了一声。】

表哥帮我把鞋子带下来！

【站在地下室前，打开门，顺手按了墙边的开关。一眼望下去，暖黄的灯光映照着幽暗的通道。她光脚就下去了。】

姜水仙

【表妹真的是实战派，这种说干就干的行动力令人羡慕。她脚步声都到了地下室门口，才慢慢吞吞从地上那堆杂物里把她的鞋子捞了出来。】

喂——等一下啊！

【光脚在家里走来走去，被吴妈看到又要骂人了。】

【三两步从楼梯上跨下来，把鞋子给她送过去。地下室里温度明显低了几度，看向角落里的酒架，大概明白这是贮存的方式。】

【没跟在表妹身后帮她找绘本，一个人踱到酒架前面，好奇的挨个摸摸。看看瓶身上面那些洋文，试图分辨出香槟和红酒。】

【随意抽出一瓶在手里掂了掂】

哇！好重！

慕情

【她回头接过表哥送来的鞋子，虽然脚丫子早就踩到地上，没准都已经染上地上的灰尘。】
【地下室因为父亲的缘故特意单独划出了一块放置书籍，设计精巧而充分利用空间的书架上，绝大多数都是属于父母或者姑姑的，或是珍贵或是回忆。】
【一眼都没瞧这些她年幼时就开始翻腾的如今基本不屑一顾的书，冲向吴妈惯常给她堆东西的那片地域。】
【经过一番争斗，终于翻出她要找的东西，在扬起的淡淡灰尘里打了一个喷嚏。】
【抱着彩绘本走出去。听到那一头传来声音。】

表哥？

【踏过地下室的灯光，看到表哥埋在酒窖的背影，喊了一声。】
【这会寻到东西平静下来，似乎有一丝好闻的冽香。】

你在干嘛呢？

姜水仙

【被表妹一喊，好像做坏事被抓到了的忐忑感，手一抖，把酒藏在了身后，不过一转身反应过来，和表妹有什么好躲的，又拿了出来。】

我在……研究美酒。

【把瓶子递过去，指着一堆天书问她】这是什么酒啊？

【期待表妹懂点法语或德文，不过不懂也无所谓，因为内心的小火苗已经燃起来了，打算怂恿她亲子尝一尝。】

不如我们打开喝喝看啊，实践出真知吗！

慕情

【她把彩绘本搁在边儿的柜子上，捧起他转身递来的瓶子。】
【彼时她还没经过洛桑求学生涯的摧残，对这些文字一窍不通，看久了只觉云里雾里一团乱麻。听到他的话，直接就剥掉瓶口的包装，对着压得极短的瓶塞扣了扣，最后直接上牙了。】
【猛地咬下来，差点没拿稳瓶子，瓶口晃荡着溅出一点液体。浓郁的酒香飘出来，她吐掉瓶塞，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唇上染到的味道。有点甜。】
【咂咂嘴，横过去递给表哥。】

姜水仙

【接过来立刻喝了一口，然后一脸懵逼，平时总听说酒有多好喝，还有人痴迷的不行成了酒鬼之类的，怎么这么难喝的？】

好酸！？

【凑近瓶口又闻了一下，闻着还挺香的，怎么一进嘴里味就变了。为了再确认一下自己所言非虚，捧着瓶子又喝了一大口。】

欸，怎么不太一样了？

【虽然没有变得好喝，但是明显不是第一口的感觉了，看着瓶子有点懵，这东西还挺神秘啊。怎么回事？弄不明白了！只好又喝一口。】

嗯……怎么说呢……有点……说不好……

【说不好就再尝尝，老妈常年教导自己，不明白的事就要多实践。接着一口口喝起来，觉得每一口都有新感觉，时间越长，越觉得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