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小道】

袭湘湘

【心里再喜欢阿霆，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对的，但恋爱中的女人，或许都喜欢自欺欺人，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爱情】

没有没有！

【尽管真会如她所说隐瞒，但现在却不能承认，急忙反驳，而且自己理亏在先，也就老实的听她的话，尽管我比她大几个月，其他方面可以照顾到她，但在感情上，我好像真的不如她有想法】

【因为和阿霆的感情来之不易，所以有些事尽管清楚却依旧放不了手，等她说完平静下来，才回道】

我懂你说的，但是丫头，让我就这么放弃他，我做不到！得而复失，还不如当初从未得到。

崔滢

【自然也知道，让他就这么放弃，比登天还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好了，我也不是逼你去放弃他，只是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不要放低你的身段，一个女孩子一直付出，即便不求任何回报，也会受伤。

【一直以来，这份感情里面都是湘湘投入的比较多，纵使是得来不易的感情，也看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好，爱情里面，得到跟付出，永远得不到正比。】

你自己考虑就好，我们先回去吧，你饿不饿？

【在他们的感情里面，自己始终只能算是一个旁观者，然而自己也始终只能站在湘湘得角度上面去考虑事情，不管蓁赫霆如何，自己是始终心疼湘湘】

【但是，后面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也不在去想这个插曲，摇了摇头，拉着他往家走。】

--------结

崔泓

——2062年9月中——

【不知不觉就忙到后半夜，跟着何乐有条不紊收拾碗筷凳子。几个月前玩笑似的约好出来摆摊，当时哪想得到真有这样合作的一天】

【煮馄饨的活万万不敢插手，但仅仅传菜和翻台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不禁纳闷何乐天天自个出摊怎么顾得过来。最后一个凳子收回车上，看看时间问道】

很晚了，用抄近路吗？

【没记错的话，从今天出摊的区域到公寓区有条交通灯相当少的路。调出手机地图规划最短线路，果然要比大路省下至少十分钟。不过其中一小块地方很偏僻，便拿给何乐看位置询问他意见】

这里白天都没几个人，你看呢？

何乐

【困，大部分时间摆摊摆到最后，我就只剩这一种感觉。了无生趣地瘫着脸，全凭习惯把所有家当快速地收拾上车。崔泓来帮忙虽然省了我一部分体力，但是心更累了，总害怕他一紧张把馄饨扣在食客脑袋上】

走，近道

【干脆地点了点头，跨上车，拍了拍三轮摩托的车沿，示意崔泓坐上来。要是从前熟悉的路，我基本上都可以闭着眼骑回去，现在只能强打精神】

【路越走越暗，我也反应过来，这曾经是老城区的核心部位。按理说早就应该拆迁整改，但是由于居住在附近的以老干部居多，老干部恋旧不愿意挪窝，所以拆迁工作一直搁置，最近才开始动工】

【迷迷糊糊地往前开，忽然觉得脑袋上顶风不善，仰头只看见一抹黑影飞快地掠出视线外，落在了车前。什么玩意儿，这地方还有人高空抛物，我下意识猛地将车停在了原地】

崔泓

【何乐的表情比平时更淡漠，今天除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生瓜蛋子弄得他紧张自己更紧张，并没有哪里惹他生气，难道…困了？】

【所以这人每次收摊都是这种状态往回走么……担心之余真想帮他骑车回去，无奈三轮摩托的驾驶技能从未点亮过。打开导航语音坐到后面，至少能给他指路】

【饶是调动全部注意力观察路况，老城区那一段照明实在差劲，听到响动才隐约见前方一堆黑乎乎的什么东西摔到地上。四周仍旧空无一人，按了按何乐肩膀，跳下车】

我去看看。

【打开手机照明灯，范围有限的光源照到一点生肉般红彤彤的影。抬头不见哪个建筑物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再走近几步，看清是什么之前头皮先炸到发麻】

【那是一张某种生物的剥皮，目测卷起来大小和人类六七岁的小孩子差不多，这个结论让自己十分不适。靠近一些从头到尾仔细观察厚度和皮肤纹理，得出的结论让整个胃像被手攫住一般翻搅，立刻提醒何乐】

别过来，像是……人皮。

【这东西看似已经过处理，为防万一还是别让某个晕血的看见才好。关掉照明灯，四下寻找可能有人出没的地方，准备探探情况】

你在这儿等，我走远点看看。

何乐

【这片城区濒临爆破重建，附近早已没有居民，这个时间别说路人连鬼影都看不到，没有谁会跑到这附近的楼上扔袋垃圾，但也可能是哪家破旧的广告横幅年久失修，被吹地上了】

【眯着眼等崔泓看看，顺手拨一边也就罢了，却被“人皮”两个字激得困意全无。第一反应是哪个嗜好剥皮的杀手在向我示威，毕竟杀手间较技并不少见】

我看一眼

【我翻身从摩托车上跳下，往前紧走了几步，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也能从微弱的灯光下，辨别出地下那一团东西绝非来源于动物，未完全处理好的皮，还沾着暗红的血污，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充满着腥气，我赶紧背转身去】

人应该还没下来，要是扔的话……

【仰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建筑，闭上眼感受风向和风力，再结合楼层，我大概能够确定抛物的位置。就是旁边的复兴大厦，这栋楼是早期的高层办公楼之一，年龄几乎比我和崔泓加起来再翻倍都要大。从最高的地方扔这种东西，也符合杀手的炫耀心理】

我上楼去拦人，你报警

【说完我从车上翻出一把窄刃的菜刀防身，直奔复兴大厦的大门而去。大厦的门是两扇玻璃，两侧的扶手象征性的用链锁给锁着，我掏出随身的钥匙，掰开钥匙圈，用铁丝把锁给怼开，冲入楼内】

崔泓

【挡不住他，只好退回去时刻防止他又晕。从那张皮砸在地上的声响判断，应该是从相当高的地方下落。这周围的建筑大多断电，倘若真有人故意扔下，理应像何乐所说，这么短的时间跑不出去】

【尝试根据大致的抛物线推测位置，却见何乐已经盯上哪里。顺着他的方向正好面对复兴大厦，不料他突然扔下句话就冲了过去】

哎……？！

【黑灯瞎火他一个人拎把菜刀，跑进那种地方是要做什么啊…虽然俩人去也不一定就有好结果。追了两步没赶上，垂头丧气听他安排给警署打电话报告】

【看守现场的时间流逝得太过漫长，小心蹲在安全范围外，细细观察起那张皮。最终结果肯定要等法医部鉴定，但纹理、色泽和毛发分布与人类别无二致，基本可以确定来源于人类。至于形状……如今看来像是将一个小孩子从腹部剖开，扒下全身皮肤所致】

【转头深吸口气，将照明移到边缘。剥离手法谈不上精细但也绝非胡来，切口却实实在在是手术刀级别的利器才能切割出的整齐模样。心里有了结论之后，不但头皮连后背都一起发麻。当年第一次在课堂见到手术刀和手术切口也是这种反应，其他更血腥的反而无所谓，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生理性厌恶】

【所以那些失踪的孩子会不会……可能最近小孩相关的案件发生太频繁，不由自主做这样的联想。周身的麻痹久久不消，站远些迎着冷风使劲搓脸，强迫自己专心致志等何乐回来】

何乐

【复兴大厦的大门原本是锁着的，但这样一栋大厦，肯定不会只有这一个出口。上楼的人，迟早要下楼的。我一手握着菜刀的刀柄，一手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亮，想先在楼下摸一摸大厦的楼梯的分布】

【最近这几天，大厦大概在进行最后一次搬迁和清理，厅内杂七杂八堆着各种杂物，除了办公的桌椅，还有打包好的纸壳箱。我一个没留神，踩进一个纸篓里，好悬摔个实在】

【虽然手机的手电模式亮度更强，会给我更好的视野，但是对方在暗处，太亮了就是把自己摆出来让人当靶子打。在堆满杂物的厅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转了一圈，发现这楼的结构是一处主梯，东西各一处辅梯。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东西南北，各有一处出口】

【我关掉手机屏幕，蹲在翻倒的沙发形成的死角下，屏息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在无法预判对方会从哪处楼梯下来时，守在大厅的位置是我最好的选择】

【等了一会，隐约听见有脚步声从上层下来，一声又一声在死寂的楼内，像沉闷的鼓点。东面！我迅速沿着走廊向东侧的楼梯奔去，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再往里走，东门从外面锁得严严实实。我小心翼翼地挨个办公室查探一番，还是毫无收获。难道是下楼下到一半，听见不对又回头躲起来了？我又守了片刻，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毕竟一会警察来封锁现场，只会更难逃走。这时候忽然楼外又警笛声由远及近，我觉得再等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出楼和崔泓汇合】

崔泓

【似乎没有尽头的寂静被远处的警笛声划破，放开紧攥不知多久的拳头，往街口迎去】

【警署的人很快着手封锁现场，万幸赶上法医部一位老师加班，跟来了解情况。自己的观察结果和推论得到她的初步肯定，然而这样心里更加不舒服】

“单凭我个人经验看，这应该是人类儿童的皮肤，具体身份回去再查吧。”

【简单一句话扯得自己五脏六腑翻了个个，什么样的人会对小孩子下此毒手…无言点头，越过正在设置的警戒线看到何乐出来，走到远离人皮的空地向他招招手】

【转述了老师的结论，见他除了衣服蹭上点灰没其他异样，便问】

你呢，找到什么没？

何乐

【警察来到现场，后续的事我就可以撒手不管了，毕竟我是个杀手，不是个警察。我一直都没跟何必说，我和一个警察有了可称之为朋友的交情，否则少不了训诫，虽然训诫了我也不会听】

没有，除了听到了些响动，连人影都看不见

【我拿着刀摊了摊手，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才像杀人犯，赶紧把菜刀归位。随即皱了皱眉，补充道】

楼里正在搬迁，脚印很杂，不太好勘测去向

【虽然我很厌恶残忍的手段，可也容易追着死亡的气息走。那张皮的周围，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也就打消了再看一眼的念头】

对了，确定是人皮了吗？